“用你的嘴。”
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苏媚刚刚建立起来的、用麻木构筑的硬壳。
如果说,被陈默侵犯,是将她作为“人”的尊严剥夺,让她沦为一件“物”;那么,这个命令,则是要将她作为“妹妹”的、最后一点伦理认知,彻底碾碎成齑粉。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甚至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外甥,那个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世界上最恶毒话语的恶魔。
而跪在她面前的苏晴,则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一软,瘫坐在地。
她疯狂地摇头,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绝望的呜咽,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将她额前的发丝浸湿,狼狈地贴在惨白的脸上。
“不……不……求你……小默……”她哀求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妹妹,“别这样对她……她会疯的……”
“疯?”陈默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不带一丝温度,“不,她不会疯。她只是在完成一件作品的最后工序——打磨。”
他走到苏媚身后,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那触感,不像是在施压,更像是一个老师在扶正学生的姿势。
“一件作品,是另一件作品的镜子。”他俯身,在苏媚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蛊惑的魔力,“你们看到的是彼此,但照见的,却是你们自己最真实的欲望。去吧,小姨,去看清楚镜子里的你,究竟有多么渴望被『治愈』。”
他的手,顺着苏媚的肩膀缓缓滑下,最终,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后颈上。那是一个充满了暗示性和控制力的动作。
“你姐姐现在很痛苦,”他继续用那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淤积』不散,会灼伤她的身体。你刚才不是已经体验过『疏导』后的舒适了吗?现在,去帮她。”
苏媚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像一具被提线的木偶,僵硬地、缓缓地向前倾倒。
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愤怒、羞耻、悲伤……所有激烈的情绪都仿佛被冻结了。
她只剩下一种本能的、属于动物的恐惧。
她的视线里,是姐姐因为情欲和痛苦而微微敞开的双腿,是那片她此生都未曾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去面对的、最私密的风景。
那里湿润而凌乱,散发着一股混合了麝香、汗水和泪水咸味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那是属于姐姐的气味,却又被一种陌生的、淫靡的东西所污染。
苏晴在哭泣,在无声地抗拒,但她的身体却早已被药性掏空,软得像一滩烂泥,连推开妹妹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的脸,在那个恶魔的按压下,一寸寸地向自己最羞耻的地方靠近。
当苏媚那冰冷的、同样带着泪痕的嘴唇,第一次触碰到姐姐那滚烫、敏感的肌肤时,两个人的身体,都如同被闪电狠狠劈中。
苏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压抑不住的呻吟。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极致的羞耻,以及……一丝被身体背叛后,无法掩盖的、罪恶的战栗。
而苏媚,在那一刻,味蕾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带着腥膻和咸涩的味道所充斥。
她的胃在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想呕吐,想挣扎,想死去。
可是,按在她后颈上的那只手,稳定而有力,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退缩。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就在她用最笨拙、最抗拒的方式,执行着那个肮脏命令的时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刚刚被姐姐的手指抚慰过的欲望,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这更加强烈的、感官上的刺激,而再次被点燃了。
那股熟悉的、让她憎恨的暖流,又一次从小腹深处升起。
她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发软,腿心深处,那可耻的湿润感,正在无声地回应着眼前的景象。
她们是共鸣的。
他是对的。
她们是两件用同一种材料制成的作品,是两面可以互相照见欲望的……破碎的镜子。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是对伦理和亲情的凌迟。
终于,在一声凄厉而压抑的尖叫中,苏晴的身体剧烈地弓起,达到了痉挛的顶峰。
滚烫的洪流,带着她彻底崩溃的意志,喷薄而出,将苏媚的脸颊和嘴唇弄得一片狼藉。
一切都结束了。
又或者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个女人粗重而破碎的喘息声。
苏媚趴在姐姐的腿间,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苏晴则瘫软在地板上,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陈默松开了手。他后退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两具美丽的身体,以一种最不堪的姿态交缠在一起,像一幅充满了堕落与悲剧美感的油画。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机,没有开闪光灯,只是借着窗外渗入的微弱月光,“咔嚓”一声,将这幅画面,定格成了永恒。
然后,他走到已经失去所有反应的苏媚身边,蹲下,用指尖轻轻抹去她唇角的一丝污迹,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品尝了一下。
“你看,”他看着苏媚那双已经不会聚焦的眼睛,用一种宣布真理的、神明般的语气说道,“良药,从来都是苦的。”
“从今天起,你们要学会按时互相『服药』。这,才是你们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