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没有回答。
她只是,用被子,将自己那具,酸软无力,又充满了罪恶痕迹的身体,死死地,裹了起来。
然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像一只,受了伤的、不敢见人的鸵鸟。她在哭。
无声地,剧烈地,哭泣着。
仿佛,要将自己这半辈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羞耻和绝望,都彻底地,发泄出来。
门外的陈默,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似乎,也察觉到了,房间里,那不同寻常的、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的气息。他没有再敲门,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将手里那碗,还冒着热气的、专门为她熬的、加了红枣和枸杞的、补气养血的小米粥,轻轻地,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然后,就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那一天,苏晴没有出房门。
她不吃,不喝,就那么,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躺在那张,充满了罪证的、狼藉的大床上。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一会儿,是丈夫,临死前,那双,充满了不舍和担忧的眼睛。
一会儿,是儿子,昨晚,那双,在月光下,亮得,像两颗,正在燃烧的炭火一样的、充满了侵略性欲望的眼睛。
一会儿,是自己,年轻时,作为一个妻子,在丈夫身下,那羞涩的、却又充满了幸福的呻吟。
一会儿,又是自己,昨晚,作为一个母亲,在儿子那根,罪恶的手指下,那疯狂的、淫荡的、充满了祈求意味的……下贱的尖叫。
理智,和,欲望。
母亲的身份,和,女人的身体。
像两只,最凶猛的野兽,在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撕咬着,拉扯着。几乎,要将她的整个灵魂,都彻底地,撕成碎片。
她想死。
真的,想死。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构思着,各种各样,能让自己,最彻底地,从这个,充满了罪恶和羞耻的世界上,消失的方式。
可是……
每当,她想到“死亡”这个词的时候。
她的身体,却总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那场,足以将她灵魂都彻底燃烧的……
禁忌的,高潮。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却又无比强烈的、充满了毁灭性的……极致的快感。
那种感觉,像一种,最霸道,也最甜蜜的毒品。
一旦尝过,就再也,无法戒掉。
她发现,自己,那具,早已被儿子,用药物和技巧,彻底地,“打开”了的、诚实的、下贱的身体。
竟然,在回味着,那场,罪恶的盛宴。
甚至……
甚至,还在,渴望着……
渴望着,下一次的,“治疗”。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绝望。
她发现,自己,连死的权利,都已经被,那个,她亲手养大的、年轻的魔鬼,彻底地,剥夺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房间里,最后一缕阳光,也彻底地,消失在窗外时。
苏晴终于,缓缓地,从那张,躺了一整天的、冰冷的床上,坐了起来。
她像一个,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木偶,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浴室。
她打开花洒,用滚烫的热水,疯狂地,冲刷着自己那具,她觉得,肮脏不堪的、充满了罪恶痕迹的身体。
她想,将那些,属于儿子的、罪恶的味道,都彻底地,洗掉。
可是,无论她,怎么洗,怎么搓。
她都感觉,那股,混合着汗水和情欲的、淫靡的、让她闻之欲呕,却又让她,双腿发软的味道,早已,像一道,无法被抹去的烙印,被狠狠地,刻进了她的骨血里。
再也,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