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生日晚餐,吃得很慢,也很安静。
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像一条温柔的河流,缓缓地,流淌在母子二人之间,冲淡了那份久违了的、同桌共餐的尴尬。
陈默的话很少。
他只是,很专注地,为母亲切着牛排,为她那空了的酒杯里,添上红酒。他的动作,还有些笨拙,却也因此,显得格外的真诚。
苏晴看着对面,那个在摇曳的烛光下,脸颊微微泛红的儿子。
他的眉眼,越来越像他去世的父亲,却又比父亲,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清澈的英气。
恍惚间,她仿佛,不是在和儿子吃饭。
而是在和……一个年轻的、体贴的、正在笨拙地,向她示好的男人,进行着一场,迟到了五年的约会。
这个念头,像一道危险的闪电,猛地,劈中了她的心。
她吓了一跳,赶紧端起酒杯,将杯中那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那颗,正在疯狂滋生着罪恶念头的、骚动的心。
一顿饭,就在这种,各自怀着心事,却又奇异地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走出餐厅时,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不大,却是那种夹着深秋凉意的、冰冷的秋雨,打在人身上,冷得刺骨。
陈默皱了皱眉,将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很自然地,披在了只穿了一件薄羊毛衫的苏晴身上。
“穿着,别感冒了。”
他的声音,在微凉的夜风里,显得格外的低沉和温暖。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件还带着儿子体温和淡淡汗味的校服外套,像一张温暖的、却又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网,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闻到,从那件衣服上传来的、独属于陈默的、那种让她既熟悉又心慌的、充满了青春荷尔蒙的味道。
她的脸颊,比刚才在餐厅里,喝了酒时,还要烫。
“我……我不冷……”她下意识地,想将衣服脱下来。
可陈默,却伸出手,不容置疑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将那件外套,为她,裹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掌心,滚烫。
隔着几层布料,依旧能将那份惊人的热度,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听话。”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男人般的霸道。苏晴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没有再反抗。
因为下雨,出租车变得格外难打。
母子二人,撑着一把伞,站在路边,等了很久。
那把伞很小,为了不让母亲淋到雨,陈默几乎将整把伞,都倾向了她那边。而他自己的右半边肩膀,则很快,就被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一大片。
为了能挤在同一把伞下,两人的身体,也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苏晴能清晰地感觉到,儿子那年轻、紧实、充满了热力的手臂,正紧紧地,挨着自己的手臂。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而陈默,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从母亲那柔软、丰腴的身体上传来的、惊人的弹性和温度。
隔着那件薄薄的羊毛衫,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下面,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诱人的风景。
空气,在这片狭小的、被雨幕包裹着的伞下空间里,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暧昧。
终于,一辆空车,亮着灯,缓缓地,驶了过来。
陈默招了招手,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拉开车门,用手,护着车顶,让母亲先坐了进去。
然后,他才收起伞,自己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后座的空间,本就不大。
两人并排坐着,膝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苏晴像触电一样,猛地想把腿挪开。可陈默,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将手里那把湿漉漉的伞,放在了脚下。
于是,她的膝盖,只能那么,尴尬地,却又无比清晰地,紧紧地,贴着儿子那隔着一层薄薄西裤的、充满了力量感的、温热的大腿。
车子,缓缓地,开动了。
车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被晕染成了一片片模糊的光斑,飞速地向后退去。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雨刮器,在不知疲倦地,左右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苏晴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能感觉到,从儿子大腿上传来的那股惊人的热度,正源源不断地,透过两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到自己的腿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大腿上那结实的、贲张的肌肉线条。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背,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而坐在她旁边的陈默,也好不到哪里去。
母亲大腿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吸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混合着红酒、香水和女人体香的、醉人的味道。
他下身早已在裤裆里,硬得像一块石头,将那条剪裁得体的西裤,顶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充满了攻击性的轮廓。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因为惯性,苏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微微一晃。
她的手,下意识地,扶了一下旁边的座位。
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不该碰到的地方。
一个,硬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