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摊牌之后,这个家,进入了冰河时代。
苏晴把自己锁了起来。
字面意义上的。
她除了做饭,几乎不再踏出主卧一步。
饭做好了,她会像幽灵一样飘下楼,将饭菜摆在桌上,然后立刻转身,在上锁的房门后面,消化自己的那一份孤独和羞耻。
她不再打扮,不再保养。
短短几天,她就憔悴得像一朵被霜打过的花。
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她不敢看儿子,甚至不敢听见他的声音。
陈默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脚步声,对她来说,都像是在提醒她那个羞耻的夜晚,提醒她自己是怎样一个不堪的、被儿子窥破了所有肮脏秘密的女人。
而陈默,也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焦躁之中。
他赢了吗?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可他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温软的、会对他脸红心跳的女人,而是一个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濒死的活死人。
这个家里,安静得可怕。
母子二人,成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们像两只互相警惕的刺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个安全距离,谁也不敢再靠近对方一步。
陈默心里那团火,无处发泄。他既懊悔自己的粗暴,又对自己无法得到母亲而感到愤怒。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变得阴郁而暴躁。
这种诡异的冷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
直到周四的晚上,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陈默放学回家,发现餐桌上是空的。这还是五年来的第一次。他心里一沉,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到母亲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妈?妈,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从厨房找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病态的气息。
而他的母亲,正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发着抖。
“妈!”陈默冲了过去,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立刻被那惊人的温度烫得缩回了手。发高烧了!
是了,这几天的精神折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妈,你醒醒!”他摇晃着苏晴的肩膀。
苏晴在昏沉中,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涣散,嘴唇干裂,看到是陈默,她的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和躲闪,但随即,病痛就让她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没事……”她的声音,虚弱得像一团即将熄灭的火苗。
“这还叫没事!”陈默又急又气,他第一次对母亲吼了出来,“你等着,我带你去医院!”
他说着,就要去抱她。
“不……不要去……”苏晴却死死地抓住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摇头,“我不要……不要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求你了,默默……”
她怕的,不是病。
她怕的是,以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到了医院,医生会问东问西,会发现她不仅仅是身体病了,她的精神,也病了。
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
看着母亲那哀求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眼神,陈默的心,软了。他妥协了。
他先是去药店,买了退烧药和酒精。然后,他回到家,倒了温水,笨拙地扶起母亲,像哄小孩一样,让她把药吃了下去。
吃完药,苏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烧,却依旧没有退下去的迹象。她的脸烧得通红,嘴里开始说一些听不清的胡话。
陈默知道,必须物理降温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打来一盆温水,拧干了毛巾。
他坐在床边,看着母亲那张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无助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他伸出手,轻轻地,解开了她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他的手在抖。
这不是情欲的冲动,而是一种混杂着紧张、罪恶和一丝神圣感的、复杂的情绪。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给她降温。
他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
睡衣的领口,向两边敞开。露出了她那因为发烧而泛着一层薄汗的、雪白的胸口,和那道深邃的、随着她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乳沟。
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用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然后,他的手,停在了她的锁骨处。
再往下,就是那片他渴望了无数个日夜的、柔软的、神秘的圣地。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疯狂地叫嚣着:继续!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最好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则在拼命地拉扯他:住手!
她是你的母亲!
她现在是个病人!
最终,那个披着“儿子”外衣的魔鬼,战胜了一切。
他告诉自己:我只是……只是帮她擦擦汗,让她舒服一点。
他的手,握着毛巾,颤抖着,缓缓地,探进了那片温暖而柔软的禁区。
毛巾的触感,和他手指的触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隔着一层湿润的棉布,他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乳房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进行一场最神圣的朝圣。
而昏睡中的苏晴,似乎也感受到了胸口的清凉和舒适。
她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喉咙里,甚至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呻吟。
这声呻吟,像一道惊雷,瞬间击中了陈默。
他停下了动作,死死地看着母亲的脸。
而他的下身,那根一直被他强行压抑着的阴茎,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在裤裆里,愤怒地、灼热地,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