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广州燥热得像是新疆佬的火炉。
明明没有下雨,每个人却浑身湿透地挂着一身勾芡过的咸渍。
走在脱水的路上,每个人是又干又韧的馕。
也是这天夜里,阿达遇见了阿凤。
天蒙蒙亮,陈师奶用她那瓷白且肥壮的蹄子撞响阿达的家门。
说是家门,组成部分不过是一扇生锈且单薄的铁门和施工地捡来的锌皮与防水塑料布筑起的大号垃圾桶。
如果是两年前,还是能看出这道门还喷过一轮精致的银漆。
见屋里没有动静,陈师奶迈开肥沃臃肿的肉腿,宛如身形巨大的肥天鹅,昂首挺胸且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排排被人精心饲养的水仙花,转而用小巧得没有跟上进化的前肢的指甲搔刮玻璃窗。
垃圾桶的男主人达文西烦不胜烦地被噪音与哭声恐得翻身跌落床下。
水泥地又硬又凉,像是天然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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