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毕,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渐渐散去。
陆闻筝已经重新换上了林言初见的那件绿色裙袍,她踮起脚尖,细心地为林言整理那身黑色的飞鱼服,抚平上面的每一处褶皱,动作轻柔。
随后少女已经走到桌前,铺上了裁剪好的宣纸,这中尺寸的宣纸刚好足够卷成小小一卷,既好绑在信鸽脚上,也能放入狭小的缝隙之中。
“既然六安王想借此机会夺取皇位…我们就助他一臂之力。”林言抬眸,“让鸦群各部做事动静大些,尽力引起上面的注意,这六安王想来会认为鸦群有投靠之意,有了我们给他打掩护,之后他们便不会阻挡我们行事。”
“明日我向天灵卫汇报,追查那几个冒名顶替鸦群之人,但幕后主使要找替死鬼,库中可还有存余?”
替死鬼乃是鸦群各部收集情报之时,发现的贪官污吏,在需要实行一些特殊计划时,会将他们优先列入死亡名单。
陆闻筝点点头,从桌下抱出了一个厚重的木匣,上面雕刻着精细暗沉的花纹,还落了一把精致的小锁。
少女从袖中拿出几把与那锁尺寸相匹配的钥匙,精确地挑出一把,将锁咔哒一声打开,随后将木匣轻轻推到林言面前,然后她抬起双手,灵巧的手指翻飞。
“库中现有替死鬼十三人。”
“其中有户部员外郎三人,工部主事两人,刑部司员四人,还有地方知府、知县各两人。”
林言点了点头,打开木匣。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卷纸,每一份都详细记录着某个官员的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罪行,以及他们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他随手抽出几份,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这些人都是鸦群在日常情报收集中发现的蛀虫,平时不动他们,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但若是过了时间这些人还没事,那鸦群就要出手给一些教训了。
“户部员外郎…这个不错。”林言拿起其中一份卷宗,上面记录的是一个名叫钱维新的官员,“贪污军饷,克扣赈灾银两,与六安王府没什么过节…正合适。”
他将这份卷宗单独放在一边,然后继续翻阅其他的。
“还有这个,刑部司员赵明德,收受贿赂,枉法断案,家中贪污的金银…这么多?!先用这家伙吧,那些银子盗走当鸦群的公费了,多的让下面发给各城难民。”
林言看着赵明德后面那数目庞大的银子,改了主意。
鸦群并不只在京城有势力,只是“鸦王”来京城行事让重心转移,实际上他们的本部在江南。
最终林言筛选选了六个替死鬼,其中一个用于顶替六安王这次的主使身份,剩下的都是用来刺杀的目标。
这些人大都满足和六安王没什么过节,皇帝也怀疑不到六安王头上。
“让他们省着点杀,中间间隔长些,让天灵卫花时间和时间查去。”
陆闻筝刚准备写下主上的安排,但她还是将笔暂时搁下。
“六安王若是发现了鸦群的真实意图,会不会对主上不利?”
“放心,”林言走过去,轻抚着她的头顶,“六安王现在正忙着准备他的大事,哪里有心思去怀疑一个主动投诚的鸦群?再说,就算他真的起疑,也会觉得鸦群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会分出太多心思来管我们。”
六安王在情报中几乎已经准备好了造反的兵马,只是在等待一个京城最孱弱的契机。
“嗯。”陆闻筝乖巧点头,蘸墨在宣纸上写了起来,与郡主大人的字迹不同,陆闻筝的字小巧玲珑,是工整的正楷。
林言靠在窗边,看着案上写字的少女。
午后阳光轻轻泼在她身上,几乎将发丝打得剔透,翠绿衣袍如流水铺在桌面,小巧的镇纸顶起了一个鼓包,少女白皙的手腕自袖中伸出,与玄色笔杆缠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写完几张内容完全相同的字卷后将狼毫笔搁下,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林言。
“情报部和行动部各出了一位新人,乃是一对姐妹,代号暂且未取,等主上定夺。”陆闻筝递过狼毫笔和一张宣纸,林言接下,“情报部的是姐姐,名字叫林婉蝶,乃是风尘女子出身,行动部的是妹妹,名字叫林苗儿,”
取名字什么的最麻烦了…
他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从来没取过什么好听的名字。
林言下笔,两个土到掉渣的代号跃然纸上。
林婉蝶,代号“幻蝶”
林苗儿,代号“木禾”
陆闻筝嘴角跳了跳,“鸦群”的每一个代号都是主上亲自取的,倒是第一次见如此“张扬”的代号。
她把几个墨迹干涸的字卷小心地卷好并收入袖中。
两人一同出门,分道扬镳。
林言回到郡主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径直来到上官宁的寝宫,只见这位郡主殿下正百无聊赖地歪在软榻上,手里捧着那本《青莲集》,眼神却没什么焦距,显然是心不在焉。
看到林言进来,她那双原本黯淡的凤眸瞬间就亮了起来,但她很快就压下了眼中的喜悦,故意板起俏脸,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几步走上前,半蹲在软榻前,仰头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宠溺的笑意。
“一天都没来,小娘子有没有想卑职?”
“谁想你这个坏蛋了!”
上官宁立刻反驳道,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就知道欺负我!早上还留我一个人在床上,醒来身边都没人…早知道…早知道昨晚就该把你阉了!”
林言听着她这又娇又嗔的抱怨,心中又好笑又心疼。他握住她放在榻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小娘子生气了?”
“没有!我一点也不生气!”上官宁嘴硬地说道,随即又话锋一转问道,“述职完了?”
“嗯,”林言点了点头,站起身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了那本从洛鸿那里拿来的案卷,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递到了她的面前。
“从洛大人那顺手接了桩大案,娘子有兴趣听听吗?”
“哦?天灵卫的大案吗?”上官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接过案卷,仔细地翻看了起来,“我看看…鸦群…听说是近几年最神秘的暗杀组织吧……”
她看得十分认真,秀眉紧蹙,但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有些泄气地合上了案卷,摇了摇头。
“唔…太复杂了,我看不出什么端倪。”
林言轻轻一笑,她当然看不出来了,那些细节若不是他本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也压根看不出区别。
林言看着她那副苦思冥想无果的可爱模样,忍不住逗她:“之前京城人人都说娘子冰雪聪明,看来也就那样嘛。”
“我又不用查案,冰雪聪明干嘛?”
被他这么一激,上官宁非但没生气,反而眼珠一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顺势靠在了他身上,用一种依赖的语气撒娇道,“夫君冰雪聪明就好了。”
说着,她那只不怎么安分的小手,就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最后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隔着他的裤子轻轻地握住了那根已经因为她的靠近而苏醒的巨物。
“嘶——”林言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瞬间绷紧。
“娘子你做什么?!手放在哪呢!”他故作惊慌地叫道。
上官宁见他这副模样,咯咯地娇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终于找到一个能反过来“欺负”他的法子了!
她故意用手指在那巨物顶端的轮廓上轻轻画着圈,感受着它在自己掌心里不断地跳动涨大,然后抬起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用一种无比嚣张、无比霸道的语气,宣布道:
“怎么?本郡主跟新婚夫君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林言一愣,也不生气,反而顺着她的剧本,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原来它才是郡主的新婚夫君啊……”
他换上了一副地痞流氓般的无赖表情,斜着眼睛,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最后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吹了声口哨。
“呦,这位小娘子从哪来啊?长得可真个俊俏。”
那腔调,活脱脱就是个拦路抢劫的山大王。
上官宁见他如此配合,玩心大起。她立刻切换角色,一手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登徒子!我和新婚夫君路过此地,没想到被你个恶人给拦了去路!”
“哟,还有新婚夫君呢?”林言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夸张地搓了搓手,眼神中充满了贪婪的淫光。
“有夫之妇……嘿嘿,那这下可更刺激了。”
上官宁见他越演越像,心中又羞又想笑,但戏瘾上来了,便继续声色俱厉地喝道:
“本宫可是当朝长公主、安宁郡主!你要是敢玷污皇血,就斩你狗头!”
她故意把自己的身份抬高一级,想以此来压住他。
谁知,这个山大王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一听郡主二字,反而眼睛一亮,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
“呀!竟是安宁郡主?”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对着空气大喊一声,“岂不是那位貌若天仙的美娇娘?”
“来人啊!小的们!把这位漂亮的郡主和她的‘新婚夫君’都给本寨主请回山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一把将上官宁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巨大的力道让上官宁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倒挂在了他的肩上,裙摆滑落,露出两条修长美腿。
“本寨主正好缺个压寨夫人,郡主配寨主,天生一对啊!”林言哈哈大笑着,扛着她就在原地转起了圈。
“谁,谁跟你天生一对!你这个臭强盗!放我下来!”上官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弄得又惊又羞,粉拳不停地捶打着他宽阔的后背,“吃我一脚!”
她一边喊着,一边胡乱地踢着腿,已经脱掉绣鞋的足在半空挥舞,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可她的那点力气,在林言面前无异于隔靴搔痒。
林言根本不在意,反而趁机伸出大手,在她那挺翘饱满的臀瓣上重重地拍了一记,然后,手指开始在她身上最怕痒的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挠了起来。
“啊♡…哈哈哈……不要…不要挠那里!好痒…哈哈哈……我错了…错了……”
上官宁最怕的就是痒,被他这么一挠,瞬间破功,所有的抵抗都化作了无法抑制的大笑和求饶。
她笑得花枝乱颤,眼角闪起晶莹,在他肩上扭动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寨主…寨主大人我错了…别挠了……哈哈哈…我愿意…我愿意跟你回去当压寨夫人!”
感受着怀里美人因大笑和求饶而不住颤抖的娇躯,林言没有再继续捉弄她,而是将她从肩膀上放了下来,但双臂依旧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
上官宁终于止住了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张俏脸因为缺氧和羞赧而染上了动人的酡红,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生理泪水,看起来媚态横生,惹人怜爱。
林言低头看着她这副娇艳的模样,故意逗她:“那不当郡主了?只想做压寨夫人?”
“嗯,”上官宁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郡主有什么好的…每天循规蹈矩…不如做压寨夫人。”
这番话,几乎等于最直白的告白了。
林言心中一荡,捏了捏她的纤腰,继续顺着刚才的话题,坏笑着问道:
“那…郡主大人的新婚夫君怎么办?这可不合规矩啊!”
上官宁俏脸一红,却丝毫不怯场。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凤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做的时候,让它在旁边看着啊!”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寨主大人不觉得…那样很刺激吗?”
林言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不免有些错愕。
他算是明白了,那本《玉蒲团》,算是彻底把这位原本冰清玉洁的郡主殿下给带到沟里去了,而且还是朝着一条不归路狂奔。
“好哇!”
林言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呢!又是只许看不许碰那套?”
“夫君真聪明!”上官宁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也不气恼,反而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嘴角。
她主动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声。
“奖励香吻一枚。”
林言不再说话,只是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深深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寝宫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心跳和呼吸声。
过了许久,林言才用一种带着感叹的、无比温柔的语气,低声呢喃。
“娘子…”他缓缓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刚来的时候,多了些烟火气。”
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如同冰雕玉琢般的仙子,也不是被欺压的眼神空洞、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郡主。
而是有了喜怒哀乐,会撒娇,会耍赖,会吃醋,会脸红,会说下流话的,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女子。
上官宁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然后用一种带着撒娇和抱怨的语气,闷声说道:
“都赖你。”
她伸出粉拳,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现在被你搞得…变得满脑子都是那些淫秽污浊的念头了。”
“娘子现在既然不想亲热,”他正色道,“那就来聊些正事吧。”
上官宁正沉浸在温情的气氛里,忽然被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弄得一愣。
她斜睨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娇嗔的笑意,调侃道: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林大侍卫,除了欺负娘子,竟然还有正事?”
“那是自然,”
林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为夫日理万机,欺负娘子只是众多繁杂事务中…比较重要的那一项罢了。”
“坏蛋。”上官宁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得像吃了蜜。
她也不再打趣,身体微微坐正,露出了聆听的姿态。
林言见状,便将自己白天的分析,除去自己是“鸦群”首脑这一核心机密外,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从那些很少人注意到的模仿作案手法疑点,到背后可能隐藏的巨大阴谋,以及他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六安王身上的推断。
上官宁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轻松,慢慢变得凝重,直到最后他看着夫君那副很少见的正经表情。
没想到他还藏了一手…
“夫君还真是冰雪聪明。”她学着他的口吻夸赞,一双美眸中异彩连连。
她看着林言,一副女流氓的样子,“要是个女子就好了,本郡主定要将你收入麾下,白天当军师,晚上嘛……”
“可惜为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林言抓过她的手,坏笑道,“所以没办法啊,只能我来天天欺负娘子。”
笑闹过后,他又将话题拉回了正轨:“说回正事,对这位六安王,娘子你知道多少?”
上官宁仔细地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六安王,皇叔…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个标准的纨绔王爷形象,整日沉迷酒色,斗鸡走狗,没什么正形。朝堂上下,基本没人把他放在心上,就连父王,也只是偶尔斥责他几句,并无多少真正的防备。”
她说完这些之后又忽然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凝重:“但是…在夫君断定他要谋反之后,我才想起来一些事。”
“皇爷爷在世时,曾私下说过,说这位皇叔,年少时锋芒毕露,心机深沉,绝非池中之物。皇爷爷还告诫父王,要对他多加提防。”
“后来父王登基,也曾借故试探过六安王几次,但六安王都以一种近乎愚蠢的方式化解了,差点命都搭在里边,表现得也是懦弱无能,久而久之,父王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既然夫君已经推断出了这事,若是奏明父王,必当升官加爵,可喜可贺啊。”
“我并不打算奏明陛下。”
林言微微一笑,扯过怀中女子纤弱无骨的手。
上官宁美眸一怔,旋即看向他,若是不上奏,那便是放任六安王造反了…失败了倒好,若是成功了她们这些旧王的亲属下场都不会很好。
“娘子不是想当女帝吗?”
“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这句话,像是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上官宁心中那被她强行压抑下去的野心。
“难不成夫君昨晚的话是认真的?”她有些想笑,“那夫君不妨把计划告诉宁儿,让宁儿参谋参谋?”
上官宁笑着晃了晃被握住的手,她虽然不对林言所说抱有幻想,但还是配合地做一个聆听者。
“宁儿被父皇赐婚给宋星,看似是恩宠,实则是削权。这一点朝堂上下,有心人都看得出来。你与父皇之间,早已不复当年的父女情深,而是多了一层君臣的猜忌。”
“因此,你现在看似落魄,却也拥有了最好的伪装,一个被父皇冷落的女儿。”
“嗯。”上官宁点点头,林言说的不错,父王虽然隔三差五过来看他,但说白了只是为了查看她是否还心存斗志。
“想想看,六安王既然要谋反,必定会在前夕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尤其是像你这样,手握郡主封号,在宗室中有一定名望,又与皇帝有‘嫌隙’的皇室成员。”
“所以,第一步不用六安王来寻你,”林言的眼中满是算计,“娘子可以主动向六安王投诚。”
“投诚?!”上官宁大惊失色。
这等同于谋反!
“是假投诚。”林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郡主不是每月都要向长辈请安吗?”
“你大可以向他表示你猜到了他的意图,表现出你的怨恨与不甘,让他相信,娘子是他天然的盟友。也可以向他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宫中情报,换取他的信任。”
“况且娘子聪颖,乃是天下人皆知的,六安王可舍不得这么一个盟友跑了。”
上官宁起了兴趣,低眸细细思索,似乎在考虑事情的可行性。
“第二步,”他继续说道,“在取得了六安王的初步信任后,你要反其道而行之。利用一切机会,在皇帝面前,替六安王美言。但不是夸他,而是变着法儿地强调他的无能。”
“比如,你可以在闲聊时,向父皇抱怨,说六安皇叔又在哪家青楼闹了笑话,又或者沉迷炼丹差点烧了王府…”
“你要让皇上觉得,你这个女儿虽然对他有怨言,但在大事上还是向着皇家,同时,也让他对六安王的废物形象,更加深信不疑。”
“说些实话便可,不用编造谎言,毕竟那些事情…王爷自己会做的。”
见上官宁低头不语,林言补充了一句,“宁儿也不用有心里负担,虽然这些事情导致的结果是六安王造反成功,但宁儿也只不过是说了些实话而已。”
“可那…毕竟是父王…我看不得他就这么…”上官宁微微动容,虽然父王对自己做的事情她无法原谅,可他们毕竟血脉相连。
“就当是被卑职蒙蔽了。”林言轻声安慰,“宁儿要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些而已,剩下的…交给为夫就好。”
“在六安王篡位成功,以为自己即将登上那至尊之位,想来是志得意满……”
他看着上官宁,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计划最核心的一步。
“届时你那几个弟弟定会为了保命逃出京城,而郡主大人打着‘为父报仇、清除逆贼’的名义,用我寻来的兵马,从背后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届时,弑君篡位的逆贼六安王伏诛,而你,作为为父报仇、力挽狂澜的安宁郡主,”
“将以先帝嫡长女的身份,继承大统,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还有谁…能说半个不字?”
弑君,杀叔,背刺盟友……
这每一步都踩在禁区之上,但最终通向的,却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
一条暗藏的通天之路竟被一个侍卫寻了出来!
“不…”
上官宁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只会与女子调笑的新晋天灵卫,怎会有如此庞大的情报网和胆识?
而且他说…他的兵马?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下意识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个问题,她之前被情欲冲昏头脑时可以不去想,但在冷静下来之后,却成了她无法回避的心魔。
他不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天灵卫,他有自己的情报网,甚至是兵马。
林言心中微微一刺。
现在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终究是吓到她了。
他忘了怀里的这只小猫,虽然已经亮出了爪子,但终究还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虽然跳出了世俗之外,但还是被规矩束缚。
林言心中涌起一丝悔意,不该这么快就把这自己思量许久的计划全部摆在她面前的。
他该一步步引导她,直到最后一步不得不走再将计划告诉她。
于是林言摊了摊手,用一种无辜轻佻的语气说道:
“娘子怎么忽然这么认真?我是谁真的重要吗?”
他上前一步,再次将有些抗拒的她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用那最能让她脸红心跳的语调,不正经道:
“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贴身侍卫,一个在白天就将自己的女主子抱在怀里,还让她食髓知味的登徒子啊!”
上官宁听着他这番没羞没臊的话,心中的那份恐惧和陌生感,瞬间被更强烈的羞窘所取代。
“哼…说的也是,”她低眸看着那双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推开了他那颗还在她颈窝里乱蹭的脑袋,重新端起了安宁郡主的架子,“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不还是拜倒在了本郡主的石榴裙下?”
“是是是,”林言立刻顺杆爬,做出一副为伊痴狂的模样,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痴迷,“郡主倾国倾城,卑职自然是…忍不住想为郡主做些什么。”
上官宁看着他那副痴迷的模样,心中那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管他林言是什么身份呢?
他是能颠覆天下的枭雄也好,是单纯的登徒子也好,但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这就够了。
“你真的愿意冒这个险?被发现我们都会没命的。”
说不心动是假的,林言刚才说的那一条路也许真的可行,虽然一些细节方面她察觉出有问题,那应该是…他有所隐瞒。
比如,他为什么笃定六安王会篡位成功?
再比如,六安王若是能成功攻进京城,他们虽然处于暗处,但六安王的兵力既然能攻进京城,又怎么会被他们轻松击败?
若是他有与之抗衡的兵马,为什么不自己造反?
但她没说,只是抬头轻轻环住了少年的脖颈,既然他不表明,她也不会勉强。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见色起意的侍卫,只想为郡主大人做些什么。”林言耸肩,轻轻抚上她的背。
心结解开,她的心情也再次变得愉悦起来。她伸出纤纤玉指,勾起林言的下巴,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女霸王,媚眼如丝地开口道:
“那本郡主可要好好奖励下这么忠心的侍卫了啊…”
寝宫之内,再次春色无边。
“小娘子今晚热情了许多呢,看来是好好总结了?”
一番云雨过后,林言慵懒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的上官宁。
他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背脊,感受着高潮余韵中还在微微颤抖的娇躯,忍不住在她耳边低笑着调侃。
与昨晚的羞涩不同,今晚的郡主大人似乎真的知行合一,各种羞人的姿势信手拈来。
“贫嘴!”上官宁有气无力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满足的呢喃,“你舒服了还不好?”
她顿了顿,抬起头,那双迷离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慧黠。
“再说了,看你刚才那副样子,又是谋反又是算计的,本郡主要是不把夫君伺候好了,让你把精力都发泄出来,谁知道你那些阴谋诡计,会不会用到本郡主身上来?”
林言先是一愣,随后被她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捏了捏她挺翘的臀瓣,宠溺地说道:
“夫君怎么舍得呢?娘子一落泪,就是有天大的计谋也要丢盔弃甲,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哄娘子开心了。”
上官宁掰过林言的脸,很认真地说道:
“就算…就算你真的对我用那些计谋,我也不会怪你的。”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也…舍不得怪你。”
林言有些动容,他是为了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才会按照鸦王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加入天灵卫,进入郡主府,收服郡主,直到现在胆大包天的谋反,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之下。
可记忆却只因为陆闻筝苏醒过一次,而他得到鸦群信息的唯一渠道是通过巢穴里的档案。
而现在,他却在这个世界留下了诸多感情,小闻筝,邱水,郡主大人…
也许在未来还有更多,也许甚至会超过自己在原本世界牵挂的人数。
到那时,若是自己真的找到了回去的办法,还会回去吗?
他看向怀里娇弱的美人,现实中不可能有这般姿色的女子看得上自己…
“宁儿。”林言轻声唤道。
“嗯?怎么啦?”臂弯间的绝色女子娇滴滴地回道,修长白皙的长腿随意地搭在他的小腹上,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
“我一定让你当上女帝…一定…”林言轻声呢喃道。
“怎么突然这么正式…”上官宁不明白面前的夫君为何情绪忽然转变,那笃定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些…忧愁?
“当不上也没关系的,只要夫君一直在身边就好。”
“嗯…会的。”
少年点头,这个时候他本该说一句“哎呀小娘子是不是少了夫君就活不下去了啊?”,或者是“看来为夫在娘子这里要比帝位置更重要啊?”,然后引得郡主大人嘴硬否认,随后再逗弄一番,也是趣事一件。
但林言说完那句之后便合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这句诺言是否长久,也不敢再看上官宁的眼睛,怕被这位善查人心的郡主看出端倪。
上官宁也只以为他累了,嘴里嘟囔了一句没意思后,拉上锦被盖住了两人赤裸的身体,随后将半个窈窕身躯都贴在了林言的手臂上。
感受到手臂陷入温软之中,林言脊背窜过一阵凉意,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一夜无话。
今早林言原本打算等郡主大人起床再起,说来也怪,他们两人竟然同时醒来,第一眼就是对方睡眼朦胧的样子。
“郡主大人早啊,昨晚卑职的贴身服侍还满意吗?”林言恢复了那副不要脸的样子。
“唔嗯…满意满意…”上官宁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睡眼惺忪地应和着,甚至都没听清他在问什么,只是本能地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那现在想要吗?”
“唔嗯…想要想要…”上官宁刚一说出嘴,立马就意识到不对。
什么想要?她刚才应了些什么?
上官宁侧卧着的身体尚且裹着他的一只手臂,她睡觉很老实,晚上睡着是什么样第二天早上就是什么样,甚至可以用乖巧来形容。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该如何挽回刚才的失言,下一秒宽厚的大手已经在她胸前的汹涌上揉弄了起来。
“哼啊…♡夫君…一早上就…♡”上官宁只堪堪睁开了一只眼睛,有些无力地抗议着。
她侧头看向身后那个正对自己为所欲为的男人,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却又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变得水光潋滟。
“那里…昨晚都没洗…”她语气有些嗔怪,脸颊因为羞涩而染上了一层绯红。
“没关系,娘子这样正好方便夫君早上欺负呀…待会连同洗漱一起了。”林言把玩着手中的白皙玉乳,想吻上怀中美人的唇。
上官宁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不要…都没洗漱…会有味道的…嗯♡”
因为身体正在被肆意揉弄,她说话时的语气都变了调,本该是拒绝的话语,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撒娇。
而且美人半梦半醒,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哪有,为夫没闻到什么怪味啊?”他撑起半个身子,将脸埋到了她因为偏头而露出的那截秀美白皙的脖颈上,鼻尖在她的肌肤上轻轻蹭了蹭,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倒是有一股…”林言顿了顿,“狐媚子味儿。”
“嗯…?狐媚子…本郡主才不是狐媚子…♡”上官宁娇嗔地反驳着,将手放在他那只正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上,轻轻地推搡着。
但她那点娇弱的力道,非但无法推开林言的手,反而被他顺势握住,带着她的手,一起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画起了圈。
“夫君…才是个男狐媚子…就知道…让宁儿…哼♡”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话还没说完,便化作了一声不甘的娇哼。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那处秘境已经开始泛起湿意,分明自己还没有完全醒来,身体却已经在他的挑逗下变得狼狈不堪。
“看来娘子的身体,比娘子的嘴巴诚实多了。”
他一边说着,一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掀开了碍事的被褥,来到了那片已经氤氲着水汽的神秘花园。
“唔…不要…”上官宁的抗议越来越无力,因为身体已经诚实地分开了双腿,给他的手腾出空间。
林言的手指探入了那片湿润的花径,在紧致的甬道口轻轻打转,“昨晚被为夫开发得这么好,早上这里都还记得为夫的形状呢。”
“啊…不要…说这种…羞人的话…嗯♡”
上官宁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她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越来越敏感,那处秘境不断地分泌出晶莹的蜜液,将他的手指濡湿。
“不说羞人的话,那就做羞人的事好了。”
林言低笑一声抽出了手指,在她的惊呼声中,将被褥一把掀开,最后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仰面躺在床上。
清晨的光线照在她脸上,让那张因为情欲而潮红的容颜显得格外娇艳。
她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眼中还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却又因为欲望而变得潋滟。
林言跪坐在她双腿之间,目光炽热地打量着眼前这具美好的胴体。
“娘子这副半梦半醒的模样,真是…勾人得紧。”
晨光中,她肌肤上细密的绒毛清晰可见,上官宁羞得想要用手遮掩,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了头顶。
“不许遮,让为夫好好看看。”
林言俯下身,从她的唇瓣开始一路向下亲吻着。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林言在自己身上作乱。
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走着,在那对丰满的乳房上流连,用舌尖描绘着乳晕的形状,然后含住那颗樱桃般的乳尖,轻轻吮吸起来。
“啊…嗯…♡”上官宁发出了甜腻的呻吟,纤细的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挺起。
林言一边吮吸着她的乳尖,一边将手探到了她双腿之间那片已经泥泞不堪的秘境。
他的手指在湿滑的花瓣间游走,时而揉捏那颗敏感的花蒂,时而探入紧致的甬道中浅浅抽插。
“嗯啊…夫君…不要…只用手指…♡”
在他的挑逗下,上官宁已经彻底清醒了,身体也完全进入了状态。她感受到自己体内传来的空虚感,渴望着被更大更硬的东西填满。
“娘子想要什么?”林言坏笑着问道,手指却故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想要…想要夫君…♡”
“想要夫君什么?”他继续逗她,享受着她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想要夫君的…那个…♡”她羞得不敢说出那个词,只能用眼神暗示。
“哪个啊?娘子不说清楚,为夫可不知道。”
“坏蛋…就是…就是夫君的…肉…棒啊♡”上官宁终于在他的逼问下,红着脸说出了这个羞人的词汇。
“原来娘子想要为夫的肉棒啊,早说嘛。”
林言满意地笑了,抽出了手指,扶着自己那根一早上就已涨大的凶器,对准了她那湿润的入口。
龟头在她的花瓣间蹭了蹭,沾上了她的蜜液,然后便毫不犹豫地,一挺腰,将整根巨物都没入了她紧致的甬道之中。
“啊——!♡”
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上官宁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纤细的腰肢高高弓起,双腿本能地盘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娘子里面还是这么紧…”林言闷哼一声,感受着那紧致的肉壁层层包裹、绞杀着自己的巨物,“明明昨晚才被为夫好好疼爱过,怎么一晚上就又变紧了?”
“谁…谁知道…嗯啊…♡”上官宁已经无力回答,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林言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每一次都退到只剩龟头还留在她体内,然后再狠狠地挺进直捣花心。
那巨大的肉棒在紧窄的甬道中进出,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唔…慢…慢一点…嗯啊…♡”上官宁被他撞得浑身颤抖,那对丰满的乳房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着。
“慢?娘子刚才不是说想要吗?”林言坏笑着,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上官宁的呻吟声在晨曦中的寝宫内回荡,那副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让她的反应格外真实而诱人。
她的意识还有些恍惚,身体却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晨间的欢爱之中。
林言看着身下这具因为情欲而微微颤抖的娇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唔…不要…那里…很敏感的…嗯啊…♡”
他的舌头在她粉嫩的乳晕上打转,时而轻咬那已经充血胀大的乳尖,时而用力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
而下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依旧保持着那种让人发狂的、不紧不慢的节奏。
上官宁的脸颊被情欲染成了诱人的粉红,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更多的触碰。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林言结实的后背,指甲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夫君…再…再快一点…♡”她终于忍不住主动求饶了。
“娘子想要快一点?”林言故意逗她,“可是为夫记得,刚才娘子说要慢一点的啊。”
“不要了…快…快一点…求你了…嗯啊…♡”
听到她这副哀求的语气,林言终于不再戏弄她。他撑起身体,双手抓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开始了疾风骤雨般的冲刺。
“啪!啪!啪!”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伴随着上官宁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
“啊…啊啊…要…要去了…哦哦哦♡♡!!”
上官宁感觉到体内的快感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叠地涌来,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那双修长的美腿紧紧地夹住了林言的腰身,脚趾因为极致的快感而蜷曲起来。
“娘子要去了吗?”林言感受到她体内突然收紧的肉壁,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那就一起…”
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每一次都深深地顶入花心深处,那巨大的顶部甚至破开了她的宫口,带来一种道不明的极致快感。
“啊啊啊…不行…要…要坏掉了啊啊啊…♡♡♡”
上官宁的意识已经完全被快感淹没,她只能本能地迎合着他的动作,腰肢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伏。
那张平日里高贵冷艳的脸庞此刻已经完全沦陷在情欲之中,眼神迷离,神态放荡。
两人交合处一片泥泞,上官宁的蜜液顺着她白皙的大腿根部流下,将身下的锦被都浸湿了一大片。
而林言那根粗大的肉棒每次抽出时,都会带出大量晶莹的淫液,然后再次没入那紧致的甬道中,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娘子…为夫要…来了…”林言感觉到自己也即将到达顶点,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每一次都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花心。
“嗯…进来…弄进来…♡♡♡”上官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能本能地说出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随着最后一次深深的挺进,林言将滚烫的精华尽数灌注到了她的子宫深处。
而上官宁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那紧致的甬道疯狂地绞杀着他的肉棒,仿佛要将他的精液全部榨干。
“啊齁哦哦哦——♡♡♡”
她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娇吟,然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言也有些脱力地趴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过了许久,上官宁才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了林言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嗔地抱怨道:
“坏蛋…一早上就…欺负人家…♡”
“谁让娘子早上这么诱人。”林言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而且,不是娘子自己说想要的吗?”
“哼…人家那时候还没醒呢…♡”上官宁红着脸辩解道。
“没醒?”林言坏笑着,“可是为夫记得,娘子刚才求得可欢了。”
“不…不许提…♡”上官宁羞得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再提…再提本郡主就…就…”
“就怎样?宁儿要杀夫吗?”
“就再也不理你了!”她重重的锤了一下压在身上的躯体。
“好好好,不提了。”他宠溺地说道,“那现在…娘子想先洗漱,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想…想洗漱…”上官宁小声说道,“夫君刚才…射了那么多进来…会…会流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那为夫抱娘子去洗漱。”
林言说着便要起身,却被上官宁拉住了。
“等…等一下…”她羞涩地说道,“夫君先…先出来…”
“哦?”林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凶器还埋在她体内,“娘子舍得让为夫出来了?”
“坏蛋…♡”上官宁娇嗔地锤了他一下,“快…快点…”
林言笑着,缓缓地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随着他的退出,大量乳白色的浊液从她那红肿的蜜穴中涌了出来,沿着她的臀缝流下,将身下的锦被又濡湿了一大片。
看着这淫靡的景象,林言眼中又燃起了欲火。
“宁儿这样真是太诱人了…”
“混蛋!不…不许看…♡”上官宁羞得想要夹紧双腿,却因为刚经历过激烈的欢爱而浑身酸软无力。
“好好好,不看了。”林言将她横着抱了起来,“现在抱娘子去洗漱。”
他抱着她走向了寝宫内的浴房,留下身后那张凌乱不堪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