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最近很少回温公馆。
自从四哥回来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二姨太和四姨太虽然不再当着她的面争吵,但那种暗地里的较劲反而更让人不安。
昨天她经过偏厅时,听见二姨太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老爷的遗嘱还没公布,你急什么?”语气里带着警告。
她索性整日待在老宅的灵堂里,跪在爹地的遗像前烧纸钱。檀香的味道掩盖了老宅的霉味,也让她暂时逃离那些暗流涌动的算计。
佣人们都夸她孝顺,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里反而更自在些。
灵堂很安静,只有纸钱燃烧的细微声响。温梨将一张张黄纸投入火盆,看着它们卷曲、变黑,最后化成灰烬。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来添茶水的佣人,头也没抬。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身旁,她抬头才惊觉是大哥。
温慕云穿着黑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疲惫。他蹲下身,拿过她手里的纸钱,轻轻放进火盆。
火盆里的纸钱渐渐熄灭,最后一点火星挣扎着闪了闪,归于黑暗。
温慕云这几天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澳门那边的生意需要他亲自跑,香港这边又要操持丧事,他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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