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小树林里,眼瞅着到嘴的肥肉又被罗隐那半块神出鬼没的板砖给拍飞了,泰迪这小子,真像是被抽了筋的癞皮狗,彻底蔫儿了。
接连几次,都在他最血脉偾张、以为十拿九稳的节骨眼上,被罗隐兜头一盆冰水浇个透心凉,就算他是块滚刀肉,也架不住这么反复捶打。
更何况,罗隐那小子下手黑着呢,专挑后脑勺、软肋这些地方招呼,泰迪就算自诩皮糙肉厚,从小摔打惯了,这会儿也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有点扛不住了。
他现在一瞧见罗隐,尤其是瞥见他手里那块磨得油光锃亮、仿佛长了眼睛的板砖,小腿肚子就忍不住有点转筋,那是真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按理说,罗隐那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比他矮半头,瘦一圈,真要拉开架势正面硬刚,他能把罗隐揍得找不着北。
可偏偏这小子跟个地府里钻出来的勾魂无常似的,从不跟你明刀明枪地干,专挑你最得意、最松懈的时候,从你想象不到的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给你来个狠的!
泰迪心里也憋屈,他不是没想过找个机会把罗隐堵在死胡同里,结结实实揍一顿出气。
可转念一想,万一没控制好力道,把那小身板真打坏了,打残了,那他跟林夕月那骚娘们之间,可就真彻底没戏了。
这赔本买卖,他泰迪不干。
这么一想,泰迪就像个被针扎破了的气球,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横劲儿,噗嗤一下泄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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