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别动 h

门锁“咔哒”一声弹开。

周以翮的公寓整洁得像无人常住的样子。 灰白色调统御着整个空间,唯一显眼的彩色的,是茶几上摊开的几本医学期刊。

利筝先他半步踏进玄关。 未等视线适应黑暗,她转过身,掌心贴上周以翮胸膛,将他顺势按在了尚未合拢的门板上。

木门发出沉闷的轻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光源。

“现在,”呼吸拂过他的下巴,“你可以兴师问罪了。 ”

周以翮低头凝视她,这刻,眸色又深得像夜里的海。

“昨晚为什么不回消息?”

“不想回。”

“原因?”

指尖从衬衫下摆探入,摸到他的尾骨:“因为我在收集数据——”

她踮脚,唇瓣若即若离地擦过他耳廓:

“关于周医生的耐心临界值… 究竟在哪个区间。 ”

周以翮扣住她后腰,力道让她稍稍踉跄。 他低头吻她,呼吸灼热,想把昨晚的等待讨回来。

玄关的灯不知何时被按亮,两人纠缠着跌撞进卧室。

利筝陷进柔软的床单里,肩带早已滑落至臂弯,露出饱满的乳,随着呼吸起伏。

仰起头时,看见周以翮额角渗出的细汗,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亮。

“周以翮。” 她第一次唤他全名,声音带笑,“咦,你心跳好像更快了。 ”

“是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他低头咬住她敞露的锁骨,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过那块细嫩的骨头,嗓音低哑:“闭嘴。 ”

她逸出一声哼笑。 指尖从他的后颈滑下去,沿着脊椎一路描摹,直到他的背肌绷紧,直到他呼吸变重,手掌撑在她耳侧,想俯身压下来。

却被她抵住胸膛。

“急什么?” 她歪头,拇指蹭过周以翮的颈窝,故意放慢语速,“我还没说完。 ”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眼神沉得发暗。

但他确实停住了动作。

手指勾住他腰间的皮带扣,金属“咔嗒”一声弹开。

他小腹的肌肉瞬间收紧。

利筝推开他,翻身跨坐上去,手心直接探入,隔着内裤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周以翮闷哼一声,抬手要抓她手腕。

但她动作更快,反手拧住他的手指,发力将他整个手掌按进床单。

“不听话?”

没给他半分反应间隙,她俯身直接吻下去,唇舌交缠间充满侵略性。 他试图起身反制,却被她掌心抵住胸口向下一压。

“别动。” 她齿尖磨着他下巴,“今晚… 我说了算。 ”

周以翮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掐进她腰窝的软肉里。

却真的没有再动作。

利筝慢条斯理剥掉他剩下的衣物。

灯光昏黄,他的身体线条完全展露——宽肩,窄腰,紧绷的腹部,再往下是勃起的性器,顶端已经渗出湿痕。

利筝伸手握住,指尖从根部滑到龟头,轻轻打圈,时不时刮过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闷喘变得破碎,大腿绷紧。

他在忍。

“真乖。” 她低头,舌尖掠过顶端渗出的咸涩液体,听见他喉间猛地倒抽一口气。

她没让他爽太久,只含进去一点就退开。

周以翮几乎本能地按住她后脑,试图向下施压。

被她扣住手腕,按回床上。

“我说了,”她跨坐上去,湿热的腿心故意蹭过那青筋虬结的性器,“今晚我来。 ”

他咬紧后槽牙,颈侧青筋突突直跳,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 随你。 ”

利筝弯起眼睛,手心握住滚烫的茎身,缓缓坐下去,一寸寸吞没他。

完全坐到底时,她仰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舒服吗?” 她问,指尖在他小腹画圈。

周以翮绷紧下颌盯着她,汗珠从鬓角滑落,“…… 你明知故问。 ”

她的腰肢缓慢起伏,每次只退出一半,又极缓地沉下,故意延长摩擦的过程。

他颈间青筋凸起,喉结剧烈滚动着吞咽喘息,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更快的节奏,更重的力道——可掐在她臀上的手只是留下发白的指印。

利筝俯身,唇贴在他耳畔:“周以翮,叫给我听。”

他呼吸顿住一秒,静默在交缠的体温里拉锯两秒。

就在她以为周以翮会继续沉默对抗时,一声极其低哑的、几乎像是被撕扯出来的呻吟,终于从他紧咬的齿关漏了出来。

性感得要命。

利筝满足地眯起眼睛,像一只偷吃的猫。

她轻轻抹过周以翮湿润的唇角,“真好听。”她低声赞叹,“比我想象中还要动人。”

她突然收紧,加快穴肉吞吐的节奏,带着急切而深入的索求。每一次起伏都带着要把彼此砸烂的力道,水声变得密集而湿黏。

滚烫的皮肤紧密相贴,汗水在两人之间湿泞地滑动。

她双手撑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指甲在他胸口留下几道泛红的浅痕。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大掌死死掐住她饱满的臀肉,几乎要将她揉碎在指间。

她却在这时故意放慢节奏,俯身时发尾扫过他紧绷的小腹。

一只手顺着肌肉线条缓缓下滑,掌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腹部,感受着下方即将崩溃的痉挛——

“要到了?”她问,再放慢,在他濒临爆发时停住。

他睁眼,眼底烧得发红。

“求我。”腰肢悬停在那寸边缘,穴口收缩着轻吮最敏感的顶端,“说你想射。”

她将沾着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指尖举到他眼前,“说,你想射在我里面。”

周以翮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拽近,鼻尖相抵时呼吸烫得惊人:“……别玩了。”

右膝恶意地蹭过他绷紧的大腿外侧:“谁在玩?”

“——次次都让你内射,不是吗?周以翮。”

他咬牙,忍耐终于崩断,手臂箍住她的腰,天旋地转间将人狠狠压进床垫,结结实实地撞进最深处。

利筝闷哼一声,却立刻用脚跟抵住他的后腰往自己体内按,逼他更深地撞进来。

“晚了。”她喘着笑,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现在更轮不到你做主了。”

周以翮喘息加重,额头抵着她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上。她抬起腰迎合他,每一次都用软肉吮他最敏感的那一点,逼得他脊背绷直。

周以翮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吻下来,吻得又凶又急,想将她拆吃入腹。

呼吸交错,唇齿间全是红豆沙的甜腻。

她足尖沿着那绷紧的脊线轻轻滑动,像在安抚一头克制的猛兽。

而他掐在她臀上的手指已然用力到骨节发白。

她只是笑,在他耳边喘息:“……再用力点。”

含笑的喘息像火星溅入油桶。

“好。”他哑声说,然后掐紧她的腰胯猛烈抽插起来。

先前的节奏被彻底打碎,变成纯粹原始的力量碰撞。

每一次顶撞都又深又重,床脚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闷响。

利筝的呼吸被撞得支离破碎,所有低笑都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可他却偏要俯身咬住她脆弱的喉骨,在她呜咽的同时更深地凿开她颤抖的身体。

汗湿的胸膛紧压着她双乳,臀部快速前后耸动,每一次进入都带出黏腻的水声和皮肤拍打的暧昧声响。

利筝试图抬腰反击,却被他更凶悍的力道压回去,只能被动承受几乎要将灵魂撞出躯体的激烈快感。

在某个特别深的顶弄中,她骤然仰起脖颈,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瞳孔失散地望向吊灯晃碎的光晕,脚趾在空气中蜷缩成紧张的弧。

周以翮察觉到她穴内的剧烈收缩,攻势立马转为缓重的研磨,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牢牢扣住,按在枕边,俯身吞掉她细碎的呜咽。

高潮的余波还在荡漾,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他的右手正与她紧密相扣,冷白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因用力而愈发清晰。

“周以翮,我想要恰到好处的刺激。”她声音还带着未褪的颤意,却已经仰起脸贴近他抿成直线的唇:“我想吻你。”

他抬眼,瞳孔深得像吸人的漩涡,汗湿的额发黏在眉骨上。

他喉结滚动,猛地掐紧她的腰胯,腰腹发力,变成一连串又快又狠的顶撞,每一次进入都结结实实凿进最深处,凿得她宫口大开。

利筝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势操得呼吸骤停,像搁浅的鱼。

一声拔高的呻吟刚要逸出口——

却被他压下的唇彻底封堵。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只有赤裸的侵占。

周以翮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贪婪地吮吸搅动,吃掉她所有破碎的气息和声音。

唾液来不及吞咽,从她被迫张开的唇角滑落。

利筝浑身酥软,所有感知都被剥夺,只剩下两处极致的刺激:身下被他一次又一次凶狠捅开、抵住碾磨宫口的剧烈抽插爽感,和口中被他彻底占有、肆意掠夺的滚烫触感。

就在快要彻底沉溺于这双重掠夺时,她忽然偏头,挣脱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她急促地喘息着,眼底水光潋滟,带着一丝使坏的狡黠。

她不等他追吻过来,便主动仰起脸,柔软舌尖刻意地、缓慢地舔过他汗湿的下唇。

同时,在他身下,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猛地收紧——

那极致的绞缩瞬间夺走了他所有残余的克制。

周以翮喉间滚出一声闷哼,腰身不受控制、重重向前顶死,将自己更深地送入那片湿滑紧热的包裹之中,彻底释放。

一股股滚烫的热流猛烈迸射进她身体最深处,强劲而持续。

随即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额头重重抵着她的肩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细微的战栗。

利筝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后颈,感受他的颤抖,直到他的喘息渐渐平复。

他手指还陷在她腰间的软肉里。

她调皮地点了点周以翮的鼻尖:“下次…要记得求我。”

没给他回嘴的机会,利筝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舌尖缓慢地、耐心地描摹着他的唇形,轻柔舔舐,直到他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哼,下意识地微张双唇——

她便在这一瞬趁势深入,温柔地、彻底地吻住他。

周以翮手臂本能地环上她,想要拉近,却被她抵住胸口推开。

“别动。”她说,拇指碾过他发烫的下唇,凝目欣赏他眼底未散的迷乱和渴望。

她另一只手仍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一侧乳头。

如愿看到他胸膛的线条陡然收紧。

“乖。”她终于放软姿态,张开手臂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然后手指插入他微湿的发间,一下下地、轻轻地梳理着。

“一起去洗吗?”

“你先去,”她陷在床褥里,发丝黏在泛红的颈侧,“我一会来。”

浴室很快传来水流声。赤脚踩过地板时,她想起视频里那个灰褐色大理石盥洗台。

女人的肩,女人的腰,他的手。

推开门,水雾缭绕中,周以翮背对着她站在淋浴间。热水冲刷着他紧绷的肩胛线条,顺着脊沟流下,将那些新鲜的抓痕浸得发亮。

还是他家的大理石好看。

白色的。

“你在看什么?”周以翮转头问她,水珠顺着他锋利的眉骨滑落,沿着胸膛线条一路向下。

“我在找拖鞋。”她赤脚踩了踩地面,“地板好硬。”

下一秒就被拽进水流中,温热的水瀑立刻将她浇透。周以翮托住她的后颈吻下来,薄荷味气息在唇齿间炸开。

热水从头顶浇落,她眯着眼回应,手却不安分地滑下去,径直握住他的性器。

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喘,吻得更凶,把她整个人转过去,压在了湿滑的瓷砖墙上。

“硬的不止是地板,嗯?”她喘息着低笑。

周以翮膝盖顶开她的腿,一只手绕到她身前,揉捏她湿透的双乳,捻着乳尖,另一只手扶着茎身,又热又硬的顶端从后面抵住她湿润的入口,上下摩擦,迟迟不进去。

她扭着腰向后蹭,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哼声:“我要…快点……”

湿热的吻落在她颈后,他腰身猛地一沉,彻底挤了进去。利筝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很快被水流声盖过。

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胯骨,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全力冲刺。

水声、肉体碰撞声、压抑的喘息声在狭小的淋浴间里激烈地回荡。

她在他凶猛的进攻下几乎站不稳,腿软得快要滑下去,却一次次被他更强悍的力量捞起,更深地撞进怀里。

她的小腹阵阵发紧,手指无力地抠着冰凉的瓷砖,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撞击。

水汽氤氲,玻璃隔断上模糊地映出两人紧密交合的身影,肉体碰撞的声音混着哗哗的水声,格外糜烂。

“慢…慢点……”

周以翮掐着她的腰,动作凶狠,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不是你要快的?”

利筝被他顶得站不住,全身都在发抖,高潮来得迅猛而剧烈。他感受着她内部的剧烈痉挛,倏地拔出性器,一阵水束喷出——她潮喷了。

花洒的水流还在继续。

她软软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手又不安分地向下摸去:“这里太滑了,站不稳……抱我去洗手台好不好?我想看着你的脸。”

周以翮眼神一黯,几乎没给她反悔的时间,直接关掉水,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盥洗台上,大理石的冰凉瞬间激得她弓起背——

“哗啦!”剃须刀盒被打翻在地,但没人在意。

她顺势向后微仰,黑发铺散在光洁的台面上,大理石冰得人发颤。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带着水汽和情欲,大胆又挑衅。

周以翮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再次吻住她,这个吻比在淋浴间时更加深入。

更加缠绵。

利筝抬起腿,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手握住他湿润的性器,抵在自己泥泞不堪的入口,“我要看着你。”

他闷哼一声,顺势挺身,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再次进入她,比刚才更加蛮力。

更加直接。

她能清晰看到周以翮是如何一寸寸占满自己。

他俯下身再次吻住她,动作由慢到快,每一次深入都让她忍不住呻吟。

利筝抬起腰迎合他,在他背上挠出红痕。

目光交缠,喘息混合,彼此的情动都看得一清二楚,比刚才在淋浴间里更多了几分亲密和直白。

“转过去。”她忽然推了推他的肩膀,眼里闪着狡黠又放纵的光,“从后面…来。”

周以翮凝眼看她。

一秒。两秒。

他慢速地抱她下来,翻过去。

她的上半身几乎趴在了冰凉的台面上,乳尖擦过大理石表面,激起一阵战栗。

他站在身后,手掌揉捏着她的臀瓣,再次从后面插入。

这个角度让他进得比在淋浴间后入时更深更重,每一次撞击都结结实实,力道毫无保留。

她抑制不住地叫出声,镜子模糊地映出他如何在身后激烈地动作,如何掌控着她的身体。

她扭过头和他接吻,声音断断续续:“对……就是这样…掐住我的腰…”

肉体拍打的声音混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在浴室里回荡。

镜子里映出她潮红的脸、迷离的眼,以及他如何再次复上来,如何从后方重重进入她湿滑柔软的身体。

还有,如何在她身后保持呼吸的节奏。

她看着镜子里的周以翮,看着自己如何在他身下湿潮、颤抖,看着他如何倾身亲吻她的后颈和肩胛。

她微微侧头,说:“周以翮…”屁股扭起来,好像想挣脱他对她的桎梏。

“嗯…?”他喘着气,被她的扭动绞得差点射精。

“我想听你说,”

“——别动。”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额角的汗珠滴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他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用力压下什么。

“别动…”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紧绷,“……你真是……要我的命。”

这句压抑的低语刚落——

周以翮身下的动作变得更加凶猛,每一次进入都又重又深,像是要彻底将她钉穿在大理石台上。

冰凉的台面不断刺激着她的乳尖,而身后是他滚烫的胸膛和更灼热的进攻,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刺激让她很快又攀上了高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内里绞紧了他。

她高潮的痉挛几乎让他失控。他低喘着,抽送变得更快更乱,最终深深埋入她体内,将滚烫的精液尽数释放。

激情退潮,浴室里只剩下两人未平的喘息。

周以翮的重量还半压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汗湿的背脊,胸腔剧烈地起伏,心跳略微加速,透过相贴的皮肤一声声敲进她的身体。

缓了片刻,他才小心地退出,动作轻缓。

她腿软得向下滑落,被周以翮及时揽住腰身,转身拥进怀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稳稳托抱着她走进淋浴间。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他用手掌试过水温,才让水流缓缓漫过两人的身体。

水流过处,带来舒适的暖意。他洗得格外仔细,掌心抚过她的手臂、后背和腿侧,连指缝都细致冲洗。

偶尔会用手指梳理她湿透打结的长发。

关水后,他用宽大的浴巾将她整个包裹起来抱回卧室。

将她安置在床边后,他屈膝半跪在地毯上,从头到脚一寸寸拭干她身上的水珠,异常专注。

她稍动了动,湿漉漉的发尾扫过他手臂。

周以翮顿了顿,沉默地摸了摸她湿透的发丝,然后轻轻松开她。

“等着。”他低声说。

他快速擦干自己,套上睡裤,然后取来吹风机。

暖风响起时,他左手托起她的长发,右手持着风筒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手指一次次穿过潮湿的发丝,从发根到发尾,一遍又一遍。

动作带着手术台上的精准耐心,连耳后那些细碎绒毛都被小心烘干。

嗡嗡声填满房间。

她的脑袋随着周以翮的动作微微晃动,睡意渐渐上涌。

吹风机的嗡鸣停止,他拔掉电源,将机器收好。她以为这就结束了,正想重新窝回床上,却见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木梳。

梳齿轻轻落在她的发顶,顺着发丝缓缓滑下,遇到细微的纠缠处,他便极有耐心地停住,用手指先轻轻捻开,再用梳子小心理顺。

他的动作很慢,梳得极其认真。

她闭上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次用力的轻重。室内安静极了,只有木梳划过长发时细微的“沙沙”声,以及彼此清浅的呼吸。

他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直到她的长发光滑垂顺,再无一丝纠缠。

然后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

他们一起躺下,他没有立刻关灯,而是侧身看着利筝,手指轻轻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到耳后,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廓。

她已经睡着了。

周以翮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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