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斑驳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
沈砚站在西厢房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雕琢的梅花纹路。
烛火在他身后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素白长衫,腰间却系着一条艳红的腰带——这是沈家正夫最厌恶的打扮。
他知道,这样的装束定会惹得那位端庄的正夫不悦。
小爹,正夫那边差人来请了。门外传来养女清梧的声音。沈砚的指尖微微一颤,喉结上下滚动。自从那夜之后,他再不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
知道了。他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正厅里,烛火通明。
沈砚故意迟到片刻,果然看见正夫已经端坐在主位,身旁是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
那人身量颇高,一袭墨色长衫,眉目间依稀可见沈家主母年轻时的影子。
这位就是清樾公子吧?
沈砚故意拖长了声调,眼角眉梢都带着轻佻,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他故意顿了顿,与主母年轻时一般无二,颇为英姿煞爽呢。
正夫手中的茶盏轻轻一颤,说一个男子像女子,在这个是时代,那是十分不中听的话。
清樾却只是抬眼,那双与沈砚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眼睛平静如水:小爹言重了。
清樾哪能比得母亲得半分。
沈砚无所谓得翻个白眼,扁扁嘴。
他原以为会见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嫡长子,却不想对方如此沉稳。
这反倒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咬了咬下唇,故意将衣袖一甩,在席间落座时发出不小的声响。
砚郎君近日倒是愈发随性了。正夫冷冷道。
沈砚轻笑一声,故意将筷子在碗沿敲出清脆的声响:满不在意的说:哥哥恕罪,妻主病重,我这心里难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说这话时,余光瞥见清樾的手指微微收紧。很好,他在心里冷笑,就是要这样惹人厌烦。
晚膳后,沈砚故意在廊下徘徊,他知道正夫定会与清樾私下谈话。
果然,不多时便听见正房屋内传来低语。
而府里的人看他最近跋扈,猜测他可能是有了养女,他这一房恐怕是要沈家掌权了,也都不敢上前说什么。
…那个沈郎君,以前人还算识趣,自从知道你母亲病重反倒像是转了性子。
正夫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如今府中上下,都道这家业要落入他手中了。
父亲不必忧心。清樾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儿子虽不才,却也不会让母亲和父亲的心血白白便宜了外人。
沈砚靠在廊柱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夜渐深时,沈砚独自在庭院中踱步。
月光如水,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显得格外孤单。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初入沈府时,主母曾对他说:我身子欠安,还好你单纯又性子柔顺,欲求不多。
却不知道,其实他最是重欲。
这些年,他过得好苦,主母对他不闻不问,这身子早就欲火烧坏了。
如今他故意将自己扮作人人厌恶的模样,只为了以后可以和养女日日享受鱼水之欢,不知主母若是有知,会作何感想。
仅仅是思及此,他又觉身子要不好了。挺着下身就冲回了房。
待房门关上,他也不端着了,踉跄着扑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潮红的脸,眼中水光潋滟,哪还有半分平日的端庄自持?
沈砚两三下手解开衣带。自从那夜对养女做了那般禽兽之事后,他体内的情潮便愈发难以控制。白日里尚能勉强维持体面,可天一黑…
唔…他咬住自己的手腕,防止呻吟溢出唇齿。
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向下探去。
镜中的美人衣衫半解,眼角含泪,哪里还是沈家那个克己守礼的侧室?
分明是个被情欲折磨得神志不清的荡夫。
沈砚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清梧精致白皙的面容。
那女孩儿看他的眼神充满敬爱,纯洁无暇…这样的认知让他浑身战栗,竟比往日更快地达到了顶峰。
他放荡的叫出声 哈啊…
释放后的空虚感潮水般涌来。沈砚瘫软在妆台前。他故意让所有人都厌恶他…只有这样,当主母离世后,他和养女才能顺理成章地被赶出沈家。
到那时…到那时他就能带着那个孩子远走高飞,再不用受这具淫荡身体的折磨…
沈砚重新束好衣带。镜中的美人又恢复了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
门外,一片落叶悄然飘落。清樾站在暗处,面色阴晴不定。他本想来探探这个小爹的虚实,却不想撞见如此不堪的一幕。
果然下贱。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