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夜没睡,又射了两大摊,第二天早晨我疲劳驾驶着,以最不负责的姿态开车载着若曦去了学校。

到了生物楼下,若曦下车后微微外八的走路姿态,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

中午在食堂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相熟的假期也留在学校的中国留学生,他们都冲我挤眉弄眼的淫笑。

而我自己却明白这私下里苦涩的滋味。

不想我碰,可车还是要搭的,后来我们在车里越发的没有了交谈,随后蔓延到在家也相互无话。

就连张浩这个傻逼都注意到了,他在没人的时候和我提了一句:“你和陈小姐在冷战?”

我几次都尝试想创造一个合适的氛围说开这件事,但是长久以来对若曦的偷窥使我习惯性的在她面前欲言又止了。

合适的机会就这么一次次的错过,直到我自己都感觉无话可说。

在学校是天天阴沉着脸的导师,在家则是冷漠的若曦。

我现在的生活只感觉憋闷。

好在这之后的几天,若曦开始了规律的作息,让我也有了喘息之机,身体恢复了不少。

她不仅对我敬而远之,对她自己的阴部也同样敬而远之。

在两个晚上的折磨之后,若曦算是彻底放弃了自己搞定自己身体的尝试。

她那晚之后完全没有再碰自己的阴部,唯一做的就是开始在网上浏览和“妇科炎症”以及“阴道手术”相关的内容。

总算从疯狂里回归了一些理智(肏,我有资格这么评价若曦吗)。

若曦的生活稍微的回归到正轨,让我对她的担心少了一些。

但我此时却要让自己呼吸一点自由的空气。

六月中,我报名了一个学术会议。

找导师批条子的时候,他拉着脸端详着这个会议的章程,“Jimmy呀,你也没投这个会啊,你就算去了,系里也不给报销的呀。你找我签字干嘛?”

“我就要去。”我用癔症了一样的语气回答着导师。

老登发现了我的异样,又和我说了一遍,没有投稿论文,系里不管报销,问我明白没有。我也再次没活气的说,“清楚,明白,我就要去。”

最后导师被我吓得,签好了字,就早早的回家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带上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临走前,我对若曦说,我要去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学术会议。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等飞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若曦发了微信:“我不在家,你自己注意安全” 没有回复,到我住进会议酒店的时候也没有。

我没有去会场听任何一场报告。

我只是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白天睡觉,晚上就对着电脑发呆。

我强迫自己不去连接那个远程监控的IP,我想给自己放一个真正的假。

然而,第二天下午,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公寓区域的电力公司发来的停电通知短信。

“我草!”我的心,猛地一沉。

停电!

这回攻守易势了,我不在家,如果张浩去弄那些设备发现我动了手脚,可怎么办。

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立刻打开电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通过转接IP去连接我公寓的路由器。

“连接失败。”

“连接超时。”

红色的错误提示,一次又一次的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我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张浩一定会发现的。

后面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甚至想立刻退房,租车开回去。

就在我即将被绝望吞噬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电力公司的短信:“您所在区域的电力供应已恢复。”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重新尝试连接。

这一次,在漫长的几秒钟等待后,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远程遥控的IP界面,终于成功地弹了出来!

我飞快调整好各个设备,接着又检查着系统日志和后台进程。

一切正常。

我的后门程序完美地运行着,IP地址也没有发生变化。

我又看了一眼路由器的设备连接列表,若曦的手机、电脑,张浩的手机、电脑,还有各种摄像头……所有设备的网络活动都流畅如初,看不出任何异常。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后背满是虚汗。运气太好了……我喃喃自语。

可是电脑已经打开了,就没再关上的道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我“离家出走”这几天,公寓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我调出了这两天的监控录像。

我看到,若曦的生活保持着之前的规律。

白天去实验室,晚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她那些妇科病的资料。

但是有一个刺眼的变化,她是坐张浩的车去学校的。

我在看过若曦的监控后又随手骇入了她的手机看了看微信……她什么时候加的张浩的微信?

我立刻调出了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

“陈小姐,看李泽宇不在家,你如果要去学校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一个多么体贴、多么无懈可击的理由!

若曦那边,沉默了很久,回复了一句:“谢谢师兄,那明天麻烦你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的对话都很简短。

“师妹,我准备出门了,你在家吗?”(就了隔一天,就可以直接叫师妹了吗?)

“嗯,在家,我马上下来。”

“晚上要我等你一起回来吗?”

“不用了师兄,我今晚有实验,会很晚。”

就是这样。礼貌,客气。但我看着这些普通的文字,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点开了客厅的监控录像。

录像的时间线,拉回到我出门后的第一个早晨。

我看到若曦背着包,站在门口换鞋。

然后,张浩那肥硕的身影也出现在画面里。

他站在若曦身后,嘴巴在动,脸上挂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虚伪的笑容。

他在说什么?我把画面放大,反复播放,试图从他的口型里读出一些信息。

“陈……小……姐……?”不,不对,他叫的是“若曦师妹”。

他的嘴唇形状更像是:“若……曦……师……妹……今天……真……漂……亮……”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个死胖子,果然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若曦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似乎也回了一句什么,然后他们就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家门。

她在说什么?

是“谢谢”,还是“你很烦”?

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晚上,只有若曦一个人回来。

她看起来很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眼神放空地看着电视。

没过多久,张浩也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打包的餐盒。

若曦起身回了房间。

可不一会,张浩又开始了他那令人作呕的表演。

他把餐盒放在茶几上,接着去喊若曦回到客厅。

我看到他对着若曦比划着,脸上依然是那种油腻的笑容。

他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开始疯狂地为这出无声的哑剧配音。

第一版,“正常”版:

张浩:“师妹,还没吃饭吧?我回来的路上,顺便在常去的那家中餐馆打包了份鱼香肉丝,你尝尝?”

若曦:(摆手)“不用了师兄,谢谢,我不饿。”

张浩:“别客气啊,就当是室友之间,互相帮助嘛。你男朋友不在家,我这个做师兄的,总得多照顾照顾你。”

第二版,“猥琐”版:

张浩:“师妹,一个人多寂寞啊,师兄陪你吃个饭吧?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泽宇那小子怎么照顾你的?还是师兄懂得心疼人。”

若曦:(皱眉)“不用了,我没胃口。”

张浩:“吃一点嘛,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师兄可是很会照顾人的哦。”

第三版,“黑暗”版:

张浩:“师妹,我劝你还是吃一点。不然……万一饿晕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你男朋友可是在外地开会呢,对吧?”

若曦:(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张浩:(微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地,关心一下我的好室友。”

我像一个强迫症的患者,把那段无声的画面,反复播放了好几遍。

我试图从他们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手势里,解读出最接近真相的对话。

但信息越是残缺,我的想象就越是疯狂。

我看到若曦最终还是接过了筷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吃得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别处。

而张浩,则坐在她旁边,嘴巴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看到他在某个瞬间,指了指电视,然后又指了指若曦,然后露出了一个大笑。

他在讲笑话吗?他讲了什么笑话,能让若曦也跟着微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还是说,他在用一种更隐晦的方式,在暗示着什么?

“你看,电视里这个女明星,跟你有点像啊。不过,我觉得你比她更好看。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时候。”

不!

不!

李泽宇!

你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把自己狠狠地放倒在了床上。

愤怒、无力、猜忌……这些情绪像毒药一样,在我身体里发酵。

然后,在某个瞬间,它们催生出了一种更扭曲的东西,像一条毒蛇,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缓缓地探出了头。

我坐起来继续播放了监控视频。

我看着画面里,张浩那双不时瞟向若曦胸口和双腿的眼睛。

我看着若曦因为不自在而下意识并拢双腿的动作。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我发现……我竟然,不完全是愤怒。

在那份无力的嫉妒之下,竟然还隐藏着一丝……一丝微弱的、病态的兴奋。

我开始想象,如果张浩的胆子再大一点,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若曦的手,她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他用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去接近她……

我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为那出无声的哑剧,编写着最肮脏、最淫秽的剧本。

我真是变态。我知道。

但那一刻,我却沉溺在这种病态的想象里,无法自拔。

因为,只有在这些想象里,我才能把我那份无能为力的失落感,转化成一种掌控一切的、作为“唯一观众”的、变态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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