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欸……对对对,就是这样。”同天的傍晚时分,储振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原来他是在和自己的老婆喻芝,白日宣淫。
喻芝却不是光着的。
高挑女警几乎是完全穿着深蓝色的制服,下身是竖格纹的黑色套裙——却短得出奇,显然不是真的制服。
套裙下面,是穿着30D透明黑丝的修长双腿。
这身打扮,出门可是冷的紧,但在屋子里,开着空调,喻芝觉得刚刚好。
那双穿着黑色的大长腿,此刻却用腿弯子夹着老公的鸡巴;那鸡巴,不大,只能说勉强够用。
喻芝的腿弯子夹紧它后,完全无法用手再摸到龟头——长度不够,肉棒完全地陷在了女人大腿和小腿内侧的软肉里。
比起裴小易的,确实差了点意思。
女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嘟囔着说出来。
她其实是有性瘾的,一天不做爱,就烦得慌。
但老储不行,老储几乎要半个月才能给一次。
剩余的时间里,她找裴小易,裴小易又死活不肯出来。
她只能自己用手和假阳具解决。
“你们单位那个……裴小易和那个谁?席吟,还没复合啊?”她微微喘着气,侧着身,一只手揉捏着老公的奶头,嘴唇凑在男人耳边,呵气如兰地说。
“是……啊呀……”储振鹏刚说了一个字,却感觉耳垂被妻子含住了,过电般的酥麻感,暂时打断了他的话。
“啊哟……好爽,好刺激……对,没复合呢……”
没复合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个死鬼!
喻芝恨恨地想。
不对啊,以前他和席吟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看他畏首畏尾啊?
不小心地,她咬到了老公的耳垂,害得身子下面的男人一阵嚎叫。
喻芝是真的喜欢和裴小易做爱。
自打她被老头子调教完成了之后,她就对自己的性癖了若指掌。
很少能有像裴小易那样,又M又S的男主了。
可盐可甜,人还老实,又安全。
简直完美。
那八块腹肌……那公狗腰……那性感的喉结……哪像自己现在伺候的这一大团肥肉啊。
而且……喻芝闭上眼睛幻想……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着,自己系着项圈被他牵着狗链地爬着,是多美多般配的一副景象啊?
老头子做过自己的主人,那是因为自己初出茅庐不懂,被领导上司拿捏了。
自己如果能选男主的话,不就应该是裴小易这种,外表霸道总裁,内心小奶狗的人设吗?
既可以是冷酷的主人,也可以是可爱的年下弟弟……?
如此出神地想着,喻芝却感觉到了身子下面的肉体抽搐了两下。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腿弯子那块黑丝上斑驳的白色,鄙夷地问:“欸?老储,你这就射啦?”
“嗯……”储振鹏做贼心虚地点点头。
“妈的,真没用。”喻芝一边骂着老公,一边从他身下下来,飞快地脱下了那已经被精液玷污的黑丝,扔在了储振鹏的大肚皮上。
“得了。晚上你自己拿这个撸吧。”她重新换上一条性感的带着印花的灰色棉制长筒袜,“一会儿有事,我出趟门。”
……
“裴小易,你给我出来!”喻芝俏立在市中心某个商品房小区的门口,她身材高挑,打扮得极性感,这会儿讲电话的声音又很大声,浑然不注意周围来往行人的眼光。
“我就在你家楼下。别装死!”
过了十五分钟后,裴小易颓然地出来了。
他甚至没有换衣服,只是抓起玄关衣架上那件最旧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深蓝色棉服,就那么套在了睡衣外面,趿拉着一双棉拖鞋冲下了楼。
从席吟家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睡觉。直到被喻芝的电话吵醒。
冬日傍晚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灌进他宽大的睡裤裤管里,裴小易的脚踝瞬间冻得发麻。
他低着头,把自己缩在厚重但并不保暖的旧棉服里,像一只刚从冬眠中被惊醒不知所措的熊,在社区楼下那间装修得极具工业风、明亮又时髦的M-Stand咖啡馆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然后,他看到了喻芝。
喻芝就坐在靠窗最显眼的位置,外套是脱着的,一件质感极佳的燕麦色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身上是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针织长裙,勾勒出她虽然不算丰满、但异常紧致优美的身体曲线。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衬托她腿上的风景。
在喻芝面前,任何男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向下滑去。
那是一双清纯又性感的烟灰色雕花连裤袜,细腻的纯棉材质紧紧地包裹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和浑圆的膝盖,这双袜子,既带着冬日的暖意,又透着一种学生般的清纯,但这份清纯,却被她脚上那双鞋子彻底击得粉碎。
那是一双裸色的Valentino铆钉高跟鞋。
尖锐的鞋头充满了攻击性,鞋身上那几圈标志性的、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铆钉,像一排排精致的獠牙,宣告着女人的危险与不好惹。
裸色的鞋身与肌肤几乎融为一体,无限地拉长了她的腿部线条,而那包裹在灰色羊毛袜里的脚踝,却被那圈同样镶满铆钉的系带死死捆住。
柔软与坚硬,温暖与冰冷,清纯与危险,这两种极致矛盾的风格,在她身上达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凌虐般的美感。
她就那样交叠着双腿,一只穿着铆钉高跟鞋的脚尖,在空中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轻轻点着,像是在挑逗着。
裴小易知道,这身打扮是为他而穿的。
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光腿穿着过膝袜和单薄的高跟鞋,只为了让他看,为了让他知道,她可以为了美和主人,无视一切客观规律。
裴小易顶着所有人的讶异目光,吭哧瘪肚地走到她对面坐下。
他宽大臃肿的旧棉服,和她那一身仿佛艺术品般精准的装束,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反差。
喻芝终于停止了晃动脚尖,她抬起眼,目光在他那身滑稽的装扮上逡巡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玩味的笑意。
她端起面前那杯精致的燕麦拿铁,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用那惯常的、清冷的声调开口,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你看起来,跟只胖企鹅似的。”
“不用你管。”男人没好气地说道。“有事说事。”
喻芝被怼了一道,但她浑然不在意。
她往前凑了凑,浓郁的香水味钻进了对面男人的鼻腔。
头香是清冽的柑橘味,尾香则是迷幻的檀木香。
喻芝对自己选香水的水平很自信。
“你故意躲着我。”她说。
而裴小易只是在想,席吟从来都不喷香水的。“那又怎么样?”他说道。
喻芝又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凑得更近了。“啊呀,小易,不得了,你哭过啊?”她注意到了裴小易红肿的眼圈。
“不用你管。”裴小易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啧啧啧,纯爱战士。我是没看出来。”喻芝优雅地喝了一口拿铁,整个身子往后靠去:“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和你那个小女友,怎么样了。现在看来,不问也罢。”
“你……”话没说出口,裴小易却突然觉得胯下一紧,他的下身,隔着棉裤秋裤和内裤,竟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给抵住了。
他惊愕地低下头,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喻芝不知何时,已经踢掉了右脚那只惹眼的铆钉高跟鞋。
此刻,她那只穿着灰色连裤袜的、36码的小巧玉足,正不偏不倚地,踩在他的胯间,踩在他的命根子上。
那只脚被灰色的纯棉袜包裹着,形状小巧而完美,因为发力,尖俏的拇指几乎要破袜而出,在袜尖处顶出一个浅浅的、带着诱惑的肉色。
隔着几层布料,那惊人的热度依然源源不断地传来。
而且她踩得极准,力道也大得惊人,几乎是将他的下半身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果然,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那原本还因为心碎而疲软的东西,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可耻地抬头挺立。
她就不怕被人看见吗?!裴小易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猛地抬头看她,喻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般冷淡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审视的轻蔑。
但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却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得逞的光芒,像一只正在戏弄老鼠的猫。
接着,桌子底下的动作开始了。
喻芝先是用足弓,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在他已经硬挺的轮廓上缓缓地、来回地按压、研磨。
那感觉,像是在用一把柔软又带着韧性的刷子,反复搔刮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裴小易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她更有力地踩住,动弹不得。
随即,她的脚趾开始动作了。
那五根小巧玲珑的脚趾,在他的裤子上灵巧地动作起来,像是在弹奏一架看不见的钢琴。
她用那尖俏的大拇指和食指,隔着几层布料,竟然精准无比地找到了他顶端最敏感的那一点,然后,轻轻地、试探性地夹了一下。
“唔……”裴小易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闷哼。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将更多的呻吟压了回去,额角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反应显然取悦了她。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脚下的动作却变得更加大胆放肆。
她不再满足于顶端的挑逗,而是用脚趾,一点一点地、沿着他那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极为明显的柱体轮廓,向上攀爬、揉捏。
那感觉,仿佛有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正在为男人做着最色情的按摩。
这番动作,让男人那宽松的棉质睡裤下,无可避免地、清晰无比地支起了一个显眼的帐篷。
咖啡馆里明亮的灯光,让裴小易觉得自己的窘态无所遁形。
他敢肯定,只要邻桌的人稍微转下头,就能看到这幅不堪入目的景象。
他羞耻得想要当场消失,他伸出手想去按住她作乱的脚,可喻芝却仿佛预判了他的动作,脚下猛地一用力,脚尖死死抵住他的根部。
他浑身一颤,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而桌子上方端坐的女人,却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她放下了咖啡杯,双手抱胸,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近乎鄙夷和审视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极力忍耐而涨红的脸。
那冰冷倨傲的神情,和她在桌子底下那只淫荡放肆的脚,形成了最极致、最惊心动魄的反差。
她没有笑,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他此刻所有的欲望、挣扎和羞耻,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一场无聊又可笑的独角戏。
在裴小易快要被踩到射精的最后一刹那,女人却神奇地收回了脚,完全不顾对面男人涨红的脸,喘着的粗气。
“怎么样?”她终于笑了。“忘了你的小女友吧?和我开房去?”
裴小易的脑海里天人交战。
天哪,如果说,半天之前拒绝了自己的席吟,是女神,是自己尘世里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此刻面前坐着的,就是个妖精,是蛊惑人心的魅魔,是完完全全的性和欲望代言人。
女人有很多种玩法。而且,她的行为,也明明白白地宣告着,她的肉体,可以完完全全地(暂时)属于自己。任凭自己蹂躏,玩弄和践踏。
裴小易犹豫了足足两分钟。而喻芝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男人的喉结一动一动。
“不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最后,裴小易说道。
喻芝终于有点讶异了。“裴小易,你中了什么邪?”
她再次凑近了身子。
眉目之中,已有了三分愠怒,三分不解。
“那会儿你和你那个小女友,叫什么小薰来着,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喻芝知道小薰是席吟吗?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偏偏不点破。
她不想让裴小易知道自己知道。
紧接着,她又说道:“怎么现在分手了,反而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咋啦?阳痿啦?”
裴小易想了想,也很认真地说道:“喻芝,我觉得,之前我们的那种关系,是不对的。对你,对我,对老储,都是不对的。”
“老储那边,你别管。至于我嘛,我是自愿的。对你怎么不对了,你是没爽到还是怎么的?”
“我不想继续我们的关系了。”裴小易说道。
“不想继续?我们什么关系呀?”喻芝心中怒极,却没表现出来。越是怒,她就越是笑着。
好啊,好你个裴小易。玩了老娘几次,就想甩了老娘。
老娘有这么不堪么?切莫说你现在被和席吟在一起;就算你和席吟谈着呢,难道我就不如席吟?
老头子偏爱那个小婊子也就算了。你现在都被席吟甩了,怎么,为了向小婊子表忠心,我送炮上门你都不来一发?
老娘连席吟的影子也比不过???
“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呀?还是小母狗和男主人的关系呀?”喻芝似乎漫不经心地用塑料棒搅拌着咖啡,嘴里却不紧不慢地吐着极羞耻的话语。
“也许,你把你和小女友的事情讲讲,我能帮你参谋参谋,看看她为什么不想和你复合。”
裴小易看着对面女人眯成细长了眼,犹豫了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了自己和“小薰”这一个月以来的相爱相杀的故事。
喻芝似乎是在认真听。许久,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听完了。
“这么回事啊,不是很明显的情况嘛。”她说。
裴小易震惊:“怎么明显了?”他忙不迭地追问:“快说,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我觉得……”喻芝狡黠地瞥了男人一眼。“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呢?还是小母狗和男主人的关系呀?”
“欸你又提这个干嘛。我是让你先说小薰的事情。”
“有关系。”女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姐姐呢,我管你这啊那的。不开房,跟我屁关系没有。但如果是小母狗和男主人的关系呢~”
她调皮地低下头,伸长脖子,用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对裴小易说道:“你~可以~命令我~”
裴小易又是一惊。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都这情况了,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啊?
“那我命令你。嗯,以……嗯主人的名义。”
“呵,好。那小母狗就不得不说咯?”
“你赶紧的吧。”
喻芝冷哼了一声。“哼,凶死了。要我说呢,就是那个小薰,还很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吧。”
“什么?”裴小易今天算是一次又一次地被Shock到:“她喜欢我,为什么最近三番两次地拒绝我?”
“这个嘛,我猜,她不想拖累你。”
“不想拖累我?她怎么了,会拖累我?”
这个问题,喻芝也在想;席吟的过去,裴小易多少已经知道了。他还愿意和席吟在一起,就说明他并不是那么在意。
而老头子,老头子鲁冠雄早就病死了呀。也不会继续霸占着小姑娘,给裴小易戴绿帽子了呀。
这么说,这两个人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完全过不去的鸿沟呀。那么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席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呢?
钱的原因吗?裴小易家应该还行,席吟家也没听说欠了什么外债啊?而且,据说,老头子死的时候,是给小婊子留了很大一笔钱的啊。
喻芝歪着头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呢,我觉得小薰那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所以不想拖累你。所以她选择放手。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这句话什么意思?”裴小易不解地问,
喻芝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文化?这句话没听说过?”
“听是听说过。不就是告别的意思吗?我觉得用在我这个事情上,不对啊?”
“呵。那姐姐给你解释解释这个典故。庄子说,两个从鱼塘里提溜上来的鱼,晒在岸边,都快渴死了。只能靠对方吐口唾沫苟活着,活的奄奄一息。与其这样,不如快活地在江河湖海里自由自在,哪怕忘记了对方,也是好的。”
喻芝漫不经心的解说,却是这个傍晚给予裴小易最重的一击。“呯”的一声,他砸了下桌面,害得周围人纷纷侧目看他。
相濡以沫。席吟……已经快要渴死了?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不应该啊?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她究竟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
所以她是爱自己,但是单纯地不想拖累自己。
所以,相忘于江湖。
喻芝依旧在对面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见了。女人修长的身影幻化在已然垂落的夜色里,这些对于裴小易,都不重要了。
“不行,我得走了。拜拜。”他简单地丢下一句话,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推开咖啡厅的门,出去了。
剩下喻芝一个人错愕。
她刚刚还在讲着:“主人觉得小母狗分析得怎么样啊?”“要不要奖励我啊?”“走吧那我们开房去,我验验你最近变大了没有”……之类的骚话。
对面的男人却似乎浑然没有听进去。
居然……就这么没有礼貌地走了?
又去找……席吟那个小婊子了?
女人恨意大盛,“呯”的一声,她也砸了下桌子。害得周围人又纷纷侧目。